文/吕浩
我来自美丽的滨海城市大连,是一名2012级刚毕业的大学生。人们总说,每个人的存在都有每个人的价值,但是我始终未曾找到,直到我遇见了——“他们”。
从2013年起我开始关注大连市的自闭症儿童及其家庭群体,我最先来到“星星乐园”陪伴孩子们玩耍,之后又到了大连市爱纳孤独症障碍者综合服务中心做一名最普通的志愿者,去过大连市残疾人职业技能培训中心调查了解。在其间我认识了很多星星妈和星娃。说良心话所谓的志愿者,我也没有帮助过什么大忙,每星期周末和孩子们一起,辅助他们做一些手工和运动,在我眼里常人都能够做到的事情,再就是利用我所学习的专业知识帮助这样一个公益群体组织制作一些音频,视频文件。
说到感触,让我记忆最深的是在与星星妈交流的时候,提到这里我觉得我整个眼睛都是湿润的。我依稀记得熙泽妈妈跟我说,在熙泽两岁的时候家里人就发现孩子与同龄孩子不太一样,当时心里有想过但是一直没敢去检查,直到熙泽五岁的时候才带熙泽去医院做了检查,那段时间整个家里的氛围都不是很好,当医生跟熙泽妈说,医院可以给家里开示这样一份证明可以选择要二胎,熙泽妈毅然决然的说我不要二胎我只要熙泽这一个孩子,不管熙泽怎样我都不会扔下。今年10月份我来到了熙泽的学校,想用镜头记录下熙泽在学校学习的一天留给熙泽妈妈作为回忆,当时遇到了一个熙泽的教导主任,这个主任严厉的询问了我们的来处,教导主任所下的第一个命令:把熙泽从班级单独叫出来这对于我来说我认为已经伤害到熙泽了,之后的第二个命令:把全班所有同学都从班级叫出来教室里只留熙泽一个人让我们进去拍摄两分钟,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无疑又一次深深的吓到了熙泽!就这样的举止教导主任还口口声声的对我们说学校从学生到老师无不关心他,最让人气愤的是,他说了句“同学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熙泽有问题”之后便把我们撵出了学校。熙泽妈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不用火化不用海葬,把我的器官都捐献出去,只求大家对熙泽好就可以”。这就是一个星星妈内心最深处的一种诉求。
“亮点在孤独症儿童中还算幸运的,他不算重度孤独”这句话出自于亮点的妈妈,亮点同熙泽一样也是一名星娃。我也清楚的记得在和亮点妈妈交流的时候,亮点妈妈眼眶红润的跟我说,“我什么都不图,只希望自己健健康康的多活几年,这样就能够多陪伴亮点几年,将来自己不在了孩子怎么办?”这可能是每个家长心内不管你是否出自于一个自闭症群体家庭,每一个家庭都会面临的痛,在亮点妈妈心里身上仿佛这个伤疤更痛,也希望这道伤疤晚些年在被揭开“如果我能长命百岁,我宁愿让我的孩子开开心心的活着做他所愿意的事情。但是我不能,所以我现在为孩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做准备”。我想我能够理解而且能够透彻的理解‘这个’的含义。这就是一个星星妈内心最迫切的需求。
桥桥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他出生在一个优秀的家庭,父母都是海外留学归来在大连某大学当教授,桥桥的出生或许是个意外,但是既然到来了就要全面接受。还记得桥桥妈跟我谈起桥桥上学的场景,她说“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班主任‘送给’桥桥和她那个眼神,至今想起来都是心如刀割”。孩子没有错,不能因为他与其他人不同就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好在学校能够理解桥桥的这种情况,允许桥桥妈带着桥桥每天来学校坐在办公室感受上学的氛围,让桥桥熟悉课堂和学校的环境,桥桥妈的一句“这样我都已经很感恩了”听的我热泪盈眶,桥桥是一个语言天赋不是很强的孩子,他有些想法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在小的时候就只知道哭,现在能够说少许的话但是大部分还是用奇特的叫声来表达。我也清楚的记得,阿姨跟我说,她带着桥桥坐飞机出去旅游,在过安检的时候桥桥犹豫兴奋尖叫了起来,安检人员一下子就躲到了后面,应用网络比较红的一句话‘一脸嫌弃的表情’,当时阿姨看到了特别伤心,内心一直在说“他不会伤害你,他并没有恶意”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不禁掉下眼泪。这就是来自于一个星星妈对于社会但凡一点包容关心的感恩。
有些时候无意间你会伤害到很多人,但是有些人从出生起就受到了伤害,我们就不要再给他制造二次伤害。在这个世界中有着千千万万的人,我们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自闭症儿童及其家庭也属于这其中的一部分,我们没有理由去忽略,歧视他们!我知道我的力量有限,我改变不了所有人,我仅仅是希望他能够感染到我身边的这些和我同龄的大学生们,毕竟社会的未来是当代大学生们的,我同样也坚信这个社会善要比不善多的多。爱很简单,只要我们多一些宽容多一些理解。我也知道着这个社会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我也愿意去做这样一块验生石,一个一个去感染到我身边的每一个人。